close

….

擺在桌上的手機傳來震動的聲響,我放下手中正在閱讀的書,起身查看,來電顯示為''幸村''

「我是薪。」我接起電話。

「薪,是我幸村。」幸村悅耳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

「我知道,有事?」將每位部下的聯絡電話輸入手機是我的習慣。

「難道沒事不能找你?」幸村輕笑出聲。

聽到這句話,我立馬掛斷電話。

….

「薪,你真開不起玩笑。」幸村頗為哀怨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還記得那隻小黑狗嗎?」

幸村的話讓我想起了,在雨中仍然堅持掙開藍色大眼看著我的小狗。

「記得。」

「他今天出院了,我們該去接牠了。我在大廳等你。」幸村不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掛電話。

我看著發出''嘟嘟嘟''聲響的手機,瞬間有種被強買強賣的感覺。

 

 

看了被幸村抱在懷裡仍不安扭動的哈士奇一眼。當時因為天色太黑又下雨,加上全身上下都髒兮兮的,實在看不出來原來牠是北國雪橇犬──哈士奇。

「有想好將牠送到哪裡的中途之家嗎?」伸出手摸摸小哈士奇柔軟的毛髮,軟軟的果然很順手。

「我家。」幸村自信答到。

我聽到後停下摸毛的手,抬頭看向幸村:「公寓不能養狗。」

「其實我們這棟大樓很多人都有養寵物呢!」只是大家都藏的很好。

「你有時間?」第九工作量大,這點幸村應早就知道,哪來的時間照顧牠三餐及其他教養責任。

「我有室友,可以幫忙照顧牠。」幸村明顯有備而來。

他和薪現在住的那棟公寓可是高級公寓,門口有二十四小時值班的警衛,住戶大多都是收入頗豐的白領階級;自己才剛出社會,手邊沒那麼多錢,想租比較便宜的房子,離第九又太遠;近些又太貴,為了省成本,就和弦一郎一起租,分擔租金。

狗嘛!弦一郎是不會有怨言的對吧!

人在警察廳的真田突然惡寒了一把……

「對了薪,幫牠取個名字吧!」幸村低頭摸摸懷裡的小傢伙,對著我說。

「你不是主人嗎?」通常不是主人取嗎?

「但是是你先發現牠的,所以你也有責任喔!」看顧牠的責任。幸村笑的異常燦爛。

看著幸村的微笑讓我覺得很是礙眼,低頭看著小哈士奇,取名字嗎?

「海洋。」我看著牠如海洋般漂亮的藍色眼眸。

「海洋。」幸村順著我的視線看著小哈士奇,會意般點頭。

走到公園後,幸村把海洋放在草地上任牠去探索世界,自己則是走到我的身旁坐下。

我們兩誰都沒講話,只是坐在椅子上曬太陽。

忽然,幸村像是聞到什麼似的吸吸鼻子,循著味道,起身走向不遠處的桂花樹,嘴角勾起了溫和的笑容。

「原來是這個味道啊!」幸村恍然大悟的說道。

原來?我看著幸村。

「和薪你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喔!」說完幸村突然低下頭,在距離我極近的位置停下來,皺起鼻子嗅了嗅,末了還確認似的點點頭。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有些掩飾性的偏過頭聞聞桂花花瓣。

我和幸村就這麼站在桂花樹下,直到幸村再次打破平靜。

「為什麼呢?」幸村很突兀的出聲,轉過頭看著我:「防彈背心。」

聽到這個問題,我停下把玩葉子的手。腦海裡的所有記憶如浪潮般向我襲來,有薪先生的、鈴木先生的、我的、初代第九成員們的、其他被害人的,相互糾纏、交錯。

「因為,保護秘密。」是的,我有義務保護所有秘密;因為..只剩下我了。

幸村看著走遠的薪,揪起來的心仍遲遲無法放下,這樣的薪就像當時暈倒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失去意識一樣,強大到令人心驚、卻也為他感到哀傷;為了保護秘密值得做到如此程度嗎?

 

 

吹走酷暑的血腥兇案,名校大學生全身皮膚遭到剝除、頭被切斷的異常事件!

「抑制晃動,增加亮度。」我將左手橫在胸前,右手肘枕左手,手掌輕觸嘴唇下著命令。

「怎麼?這就是最後的畫面?」小池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絨毛娃娃裝。

「這到底是什麼吉祥物啊?是遊樂園或宣傳時會穿的絨毛娃娃裝吧?」曾我有些不確定的看向一旁的小池。

「我怎麼知道?我跟這種東西最不熟了?」小池嫌惡的揮揮手。

「這下除了是右撇子外,根本無法確定犯人的年齡或性別了,檢索全國主題樂園的吉祥物,還有祭典、宣傳活動的也要,全部!小池、曾我!」岡部迅速的下達命令。

我低頭看著MRI畫面上的手機簡訊和電子郵件,吩咐:「宇野、幸村去找出這封信的來源。還有青木」嗯?

「青木呢?」沒看見像竹子一樣指標性高度的青木,我問眼前的曾我。

「啊!他去買冰淇淋了。」曾我剛說完就被小池撞了一下,被撞的曾我抱怨道:「很痛耶小池!幹麻撞我啊!」

「哦冰淇淋?」我站直身子,頗有深意的望著瑟瑟發抖的其他人。

站在角落的幸村無奈的看著有些窩囊的前輩們,心裡直搖頭。接著對上薪的眼神,只好對他聳聳肩,表示自己也沒辦法。

 

 

「室長,您找我?」青木走進室長室。

我倒了杯台灣烏龍給青木,拿出壓在公文下的一份報紙遞給青木:「鎌倉滅門血案,你應該知道吧!」

「是的,兇手路口浩一在前天已經執行死刑了」青木點頭,表示有印象。

「那個腦子,由你來看。如果有任何發現隨時告訴我。」我坐下來,以手指輕敲桌面。

「呃..不是執行了嗎?還需要看?」青木訝異的看著我。

「上面的意思是,驗證他的所作所為,是否一致即可。不過在調查期間嚴禁與同事相互討論,因為這是『特調』。」我仔細的提醒青木,別犯根本錯誤。

「滅門慘禍的兇手,路口浩一已執行死刑,所以他的腦是唯一的真相,不論你查到什麼,都不能推翻他已死的事實,明白嗎?」我看向青木。

「是,室長。」他願意接受挑戰。

 

 

arrow
arrow

    郡主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