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飯後稍事休息,我和幸村就驅車前往動物公園。
「薪,這是負責穿著恰比裝的關口佳人先生。」幸村將關口佳人帶到我的面前。
看著有著漂亮長相的關口佳人我開口問道:「可以稱呼你為先生吧?因為你有很好聽的男童高音...」確實不像成年男性的嗓音。
「沒關係。」關口佳人看著眼前異常美麗的薪,心想你也沒資格說我吧..。
「關口先生說他們的絨毛娃娃裝有改款過,他願意提供業者名單。」幸村晃了晃手中的業者名單。
「那能請教你,十三號那天你人在哪?」我看著眼前的關口佳人問到。
關口佳人顯然沒想到薪會這麼問,頓了一下:「十三號和昨天即十五號,我早上開園到閉園都在上班,您查出勤紀錄就可以知道了。」
「幸村,你怎麼看?」走在出園的路上,我問身旁的幸村。
「貌似有不在場證明,不過沒有人會去注意絨毛娃娃裝裡的是否為關口佳人本人,唯一能確定的是,人應該不是他殺的。」幸村以手撫唇說道。
「證據?」口說無憑。
「因為絨毛娃娃裝是右撇子,關口佳人是左撇子。」幸村笑著回答我。
「不錯!」對於幸村出色的洞察力,我給予肯定的讚美:「不過土屋的死亡是預告也是警告,如果...不儘早找出和土屋在一起的五個人的話,我們會被迫看到五年前的慘劇..不,是比五年前更多的屍體。」
「室長,請過來一下!」
一回到第九就聽到曾我的呼喊聲:「這是「HARRIS」是警方五年前潛力取締的禁藥,這種樣玻璃紙一樣的東西可以含在舌頭上分解,後來他們又換地點喝酒、吸煙大肆破壞,後來目擊到絨毛娃娃裝的行兇過程。」
「真是..自私阿...」幸村泛起冷笑。
就因為這種原因,他們選擇三緘其口,比起人命,自己的未來更重要是嗎?
得出個結果的所有人默然不語。
「室長,請您看一下!」岡部走過來,調出2055到2056年兒童的失蹤名單「這對兄妹,篠崎佳人和篠崎香里。」
「唔...是兄妹?」我訝異的看向岡部。
岡部點頭:「他們簡直就像雙胞胎一樣,2056年八月失蹤,當時派出兩百多名警力搜尋至今未果。」
他們的樣子像極了今天的''關口佳人''幸村與我對看一眼。
「據報,昨天有個自稱是香里的少女打回家,剛好是母親接到,母親說那聲音一定是女兒香里,電話中的香里說『哥哥五年就被害死了』。」幸村低頭向我報告。
「所以關口佳人是篠崎香里?代替死去的哥哥?」宇野環胸思考。
「室長!」
這聲室長,是被我罵後,一直縮在獨立搜查室的青木發出來的。
「室長。」
則是接到電話的曾我。
我抬頭示意曾我說話。
「找到了,絨毛娃娃裝的碎片。在白泉公園附近的廢棄物處裡場。」曾我大聲回答,看到青木叫住室長後,他超怕被颱風尾掃到。
「室長!」青木不死心再叫一聲。
「小池報告廢棄物處裡場狀況。」我轉頭吩咐小池,完全沒要理他的意思。
尷尬持續蔓延,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如何是好。
「室長!」青木一個箭步要抓住我的手。
我的手一閃,讓他的手落空,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有時間在這廢話,還不去做自己的事!你真的那麼想滾出第九嗎?」
青木一愣,把想說的話全都吞回肚子裡,深深向我鞠躬,隨即跑回獨立搜查室。
呼.....大家不約而同吐出一口氣,好險看樣子還有救。
「大倉正,身障人士。五年前為廢棄物處理廠人員,過去曾有因騷擾兒童而獲補入獄,加上絨毛娃娃裝的是在此處銷毀,他又有切斷小動物手腳、皮膚的紀錄,以及我有編輯五分鐘絨毛娃娃裝走路模樣,經骨科醫師判定是腳有殘缺導致而非因為穿著不方便活動而有拖地行為,因此大倉正涉嫌重大。」小池仔細說明。
「很好,連絡一課拘捕大倉正。」我點頭示意岡部執行命令。
「室長,這是?」幸村看著眼前的畫面不像是MRI的畫面,有些疑惑的看著薪。
「是我讓岡部去那間廢棄醫院拍的,『岡部,往前。』。」盯著螢幕的我指揮岡部繼續往前移動,又偏過頭詢問幸村:「有察覺到什麼嗎?」
幸村仔細的看著螢幕,這個螢幕跟之前看到的MRI畫面相差無幾,只是裡面的東西更加老舊罷了,等等,要說哪裡不同的話.....「聲音!有聲音!」
「沒錯,MRI的畫面沒有聲音;但這裡卻有,不是風聲、蛙鳴而是....」我降低外在干擾音,一種嗡嗡聲響起。
幸村和我對看一眼:「賓果!」
我站起身,正準備趕去現場。
「室長,片岡的妹妹失蹤,而關口佳人工作的置物櫃裡發現片岡妹妹的帽子。」幸村跟在我的旁邊繼續報告:「還有因為終端機遭到破壞,所以花了一點時間GPS才到位置,地點一旦鎖定,一課就會行動。」
幸村看我突然笑了出來,跟隨我的腳步慢了一拍。
「怕是出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竟然如此急不可耐嗎?」我頗有深意的摸摸下巴,伸出手示意幸村不用急:「他所做的一切只為復仇,在警方尚未趕到前他是不會下狠手的,畢竟他做這麼多的鋪陳,只為今日能真相大白,所以不用急。」
幸村看著眼前的薪,心中升起一股怪異感,薪他.....似乎很了解犯罪者的心理。
「幸村,燈光。」
來到廢棄醫院的我們,用熱影像儀來檢視環境。
「薪,要不我來帶?」幸村擔心的看著薪。
「不必,這個視野很清楚,即使是黑暗中我也能看清楚,走吧!」我率先向前走,幸村則是跟在後面。
走著走著,正要下樓梯時我看見了紅色的生命反應:「岡部?」
「岡部先生他和我們失之交臂,已經到鑑識科去了,你,看到了什麼嗎?」幸村用手電筒往前一照,什麼都沒有。
「沒人?」那誰跟我解釋一下這個爬上樓梯的人是誰,照理說我不會再見到幻影才對,那現在我面前的人究竟是.....誰?
......嚴....鈺......。
「薪!」幸村摟住眼前的薪,並把熱影像眼罩取下,隨即看到一雙驚訝的琥珀色眼眸:「薪!你剛剛看到什麼?」
我.....轉頭看向一片漆黑的空間,我剛似乎聽到了久遠的聲音,久遠到我以為再也不會聽見的......呼喊聲。
「薪!看著我!」幸村緊緊的摟住我的腰,神情嚴肅的盯著我:「薪!有聽見我說話嗎?你見到什麼?」
我........
我的手攢緊幸村的襯衫,將頭靠在幸村的頸間,眼睛用力閉上:「借我...靠一下。」
見到示弱的薪,幸村不再追問下去,只是雙手環住懷裡的薪,將自己的溫暖傳遞給他。
過了一會兒,我輕輕推了幸村,站直身子:「我沒事了,繼續吧!」剛想繼續走,發現幸村還摟著我,抬頭望進了顯露擔憂的紫色眼睛,給幸村一個放心的笑容:「我沒事,真的。」
幸村舒緩了緊皺的眉宇,揚起了溫潤的微笑:「沒事就好,你先走吧!我會看著你的。」我會在你的身後,看護你的。
「小心搬運。」鑑識人員忙來忙去的走動。
「室長,共五個部位。」岡部走過來跟我報告:「除了左手、左腳及部份身體皮膚已經透過MRI得到確認,至於剩下的兩個部位,一個是腦,而另一個目前無法確認。」
看著眼前的腦,我以手撐住下巴:「MRI的檢視技術,應該能檢視出被冰凍的大腦吧?」
旁邊的岡部跟幸村愣住,難道室長想....!
「唔,不必回答我,我想這是勢在必行的,我要知道這個腦裡的一切,長官那我去說。岡部!」我看著呆掉的岡部,嚴肅的下令。
「室長,冷凍大腦的影像,宇野前輩已經傳過來了。」幸村掛掉電話,像我報告。
我們就著眼前的電腦開始檢視影像。
「篠崎香里...是嗎?」看著畫面,我知道了畫面中正慘遭毒手的人是誰了,至於原因....。
看著投影幕,眼前的女人轉過身來看著我們。
「上面是五年前的你,篠崎佳人。」我走進室內,幸村舉槍在我身邊保護我。
「不對,我哥他五年就死了。」篠崎佳人看著我,臉上沒有喜怒,看不清楚情緒。
「這是從你的妹妹篠崎香里腦中所取得的畫面,DNA也證實了。」我目光直視篠崎佳人。
才不是..才不是....「我才不是篠崎佳人!」在發生悲劇的那一天...。
「死了,為什麼?因為你被切割了是嗎?」我平靜的說出篠崎佳人心裡最深的傷痛:「早在你擁有男童高音時我就該察覺的,你的性器,妹妹的大腦都被大倉小心的保護在冰箱.....」
「夠了!不要再說了!」
篠崎佳人突然失控的向我衝來,幸村立馬擋在我的身前,開槍擊落篠崎佳人手中的尖刀,並衝上去將他壓制住。
開車回第九的路上,幸村看著安然入睡的薪,腦中回想起剛剛的對話....。
「薪!剛剛那樣很危險你知道嗎?」薪居然激怒手上有武器的犯人,真是胡鬧!
我昏昏欲睡的打了個哈欠:「不這樣做,他等一下就會自殺了,再說,不是還有你嗎!」
薪....我可以解讀為你信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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