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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看著幸村將手中頗為份量的東西放在室長室的一角。

「這是加熱器,以後買的便當可以放在裡面加熱,時間很快,十五分鐘就搞定了。」幸村放好後,拍拍手轉過身笑瞇瞇的看著我:「所以要按時吃飯。」

敢情這是要逼我吃飯。

「另外,每天視情況我會檢視你的精神狀況,不要太勉強自己,明白?」幸村專屬於醫者的氣勢掃過來,容不得我說不。

「關於『絨毛娃娃裝』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我轉移話題,問了血腥殺人案的事情。

「那個『絨毛娃娃裝』是立川示『花與夢動物公園』的原創角色,名為『恰比』。」不意外薪會把話題帶往公事,幸村從善如流的回答:「或許有換過造型也說不定,不過應該只有那邊的動物公園才能使用。」

「恩,讓宇野調查庫存狀況,問一下有沒有遺失,還有動物公園的員工名單及犯罪者名單,讓他明天早上承上來給我。」起身看著桌面的資料:「幸村,接下來你和我去調查五年前的影像,簡訊中說的『五年前的死神』到底是指什麼?被害者『五年前』究竟看到什麼?特意穿著絨毛娃娃裝的犯人,十分憎恨死者,才以如此兇殘的手段將其殺害,但如果不用這種方式,是無法送進第九調查的。大費周章一再提起『五年前』恐怕犯人想藉由第九,達到某種目的,我們去回應絨毛娃娃裝的期待吧!」說完,嘴角不自主上揚,像是遇到某種有趣的事情般,好奇的微笑。

 

看著眼前血腥的MRI畫面,幸村除了眼色有些蒼白之外,倒沒什麼其他不適的反應;與漫畫中青木快吐的表現差了十萬八千里,或許幸村真的適合第九..。

「如何?」把左手放在桌上,側身問著一旁的幸村。

「五年前,2056年的八月八日,當時準備高中入學考試的土屋,到了都內有名的升學補習班進行強化特訓。在十八日集訓的最後一天,死者土屋與室友竹內、隔壁房的石崎、片岡再加上兩名女生,一共六個人溜出宿舍,約六小時後目擊到這個畫面....。」幸村因為薪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沖淡了因為鮮紅血跡而有些發昏的頭腦:「切斷的這個是小孩子的腳,之後絨毛娃娃裝發現了他們,追趕了一陣子,因為服裝的關係,所以速度不快。土屋沒有走出建築物外,似乎是甩開逃掉了,要接著看嗎?」幸村正想轉頭詢問身旁的薪,卻因為彼此身高差距及距離關係,幸村的嘴唇意外的從薪的脖子掃過。

意外發生的太突然,我和幸村兩個都愣住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幸村:「薪....室長,抱歉!」直覺想喚他的名,卻因是工作場合,所以硬是把室長兩個字加進去。

聽到幸村的道歉,我有些後知後覺的摸了被幸村親到的脖頸:「...沒事。」

而一直待在薪身邊的岡部,則是皺起眉頭看著兩人的互動。

「把...剛剛的時間倒轉,從土屋他們進入廢墟開始看起。」我稍微拉開與幸村的距離,眼睛繼續跟著畫面走。

「是距離剛剛的地方二十分鐘之前的畫面,回頭的是竹內,在前面的兩人是...」幸村聽到薪的吩咐,趕緊回過神來操作MRI。

隨著視野,似乎看到了類似醫院的陳設。

「岡部,搜索範圍十公里內的廢棄醫院。」我頭都沒回的吩咐岡部。

看到攤開在桌上的東西,幸村皺眉「室長,是皮膚,不過是什麼的我就不知道了。」在隨著畫面前進,我們看到了一個小冰箱,土屋的同學將它打開,但看到了剝皮的小孩。

「所以剛剛的是人皮..」我眉頭深鎖的看著眼前的畫面,。

「土屋他們看到的恰比切下了一個小孩的左手,另一個小孩的左腳,還剝下一個小孩的皮膚,共犧牲三個小孩取得左手、左腳、皮膚..跟住次對待土屋的手法相同,果然是同個人嗎?」岡部喃喃自語到。

「不,不對。」我正色說道:「土屋最後還被斬首,都已經死了沒必要斬首..犯罪手法細膩,很難看出是一時興起而進行斬首。」

「難道是...」岡部瞬間聽懂我言語裡玄機。

「還有,只是土屋他們沒看到罷了,至少有四、五名以上的孩子淪為犧牲品。」幸村接過我的話,繼續發言。

岡部看了薪一眼,見薪沒有反對幸村說的話,看向小池跟曾我:「調出2055和2056年間,日本全國失蹤兒童名單,不能讓五年前的真相葬送在黑暗中!」

「室長!」

在獨立搜查室的青木突然慌張的跑過來,彎下腰在我耳邊說了幾句,我的臉色一變,示意岡部繼續,就隨著青木來到獨立搜查室。

 

 

「真正滅門血案的兇手是露口娟子,而非其父露口浩一,露口浩一是餵了袒護女兒所以才認罪的,他是無罪的!」青木不假思索直接說出自己看到的事實。

「青木!」我厲聲制止:「別隨意說出『無罪』這句話,露口浩一顯然是幫兇,幫忙女兒掩飾真相。」

「室長!」

「室長。」

同樣發音卻來自不同人。

「甲府警方來報,鎌倉滅門血案的長女,露口娟子還活著。」幸村探頭,告訴裡面的薪。

 

「失憶!」

「怎麼可能這麼剛好,父親剛執行完死刑她就回來了,而且還失憶!這根本就是裝的不是嗎!室長!」青木激動到口水都噴了出來。

「青木,我已經說了好幾次,罪犯已執行,無法再推翻判決『鎌倉滅門血案』已經是過去式了。」真是根木頭,還想找轉圜的餘地嗎?

「室長!難道要眼睜睜看著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嗎?那麼!要警察幹麻!第九用MRI調查到底想找到什麼真相,偷窺嗎!」青木口不擇言的直接說出了我心中的禁忌。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室長室響起。

「青木一行,事到如今你仍然認為MRI調查只是偷窺行為嗎!你口口聲聲說露口娟子是兇手,那麼你要判她死刑嗎!然後呢?露口浩一就能活過來了是嗎!啊!!」

MRI是薪先生、鈴木先生和其他第九成員唯一存在過的証明,我容不得任何人詆毀它,尤其是第九的人員!是主角就了不起嗎!

我的拳頭用力砸向桌面:「你,不配為第九的人!滾!」

室長室的爭執聲大到外面都聽的一清二楚,遑論響亮的巴掌聲跟拳頭直擊桌子時發出的碰撞聲,嚇的在外面調查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咿...

室長室的門開了。

出來的是被勒令滾出門的青木,他整個人面若死灰的飄出來,老實單純的他沒想到自己一時激動竟慌不擇路,直接踩到室長的地雷上。

眾人都丟給他一個白目的眼神,要知道他剛剛的言論直接否定了第九存在的意義;別說是室長,就連他們自己都想把青木的抓過來好好臭罵一頓。

岡部看了緊閉的門,又看著手裡的便當,突然發現只是送個便當怎麼都這麼難...。

「我來吧!」

就在岡部游移不定時,幸村拿走了他手上的便當,敲了室長室的門就進去了。

看在其他人眼裡,幸村的行為無疑會撞上槍口,等等搞不好又要聽到室長嚴厲的罵聲,可是除了剛進門時的「出去!」之外,任大家怎麼等,室長室依然沒傳來其他聲響,靜悄悄的。

 

剛罵完青木的我,頭有些犯暈,正揉著太陽穴靠在倚子上休息,聽見開門聲,反性的就喊:「出去!」接著就聽到''喀蹡''聲響,然後就沒聲音了。

我以為人出去了,正準備去旁邊的單人床上躺著休息一下,結果腳步一個不穩就要跌倒時,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下了要倒下的身子,我詫異的抬頭看著來人:「...幸村?」

幸村直接打橫把我抱起,輕柔的把我放在床上:「頭還在暈就不要勉強起身,這樣很容易出意外的。」

接著為我解開襯衫的領口,讓我得以順暢呼吸,後拉上棉被,且將手放在我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揉捏,力到適中,讓原先還有些暈眩的感覺逐漸消失。

看到薪的眉頭因為頭暈紓緩而放鬆時,幸村嘴角揚起放心的微笑:「我幫你的午餐加熱了,等一下我會看著你吃。」

聞言,我睜開眼睛看著幸村說:「我沒胃口。」氣都被氣飽了,之前薪先生到底是怎麼忍受他的....真是受不了。

幸村聽到有些好笑的摸摸我的頭:「世界上沒有人,會把對別人的怒意發洩在自己身上的,你可不要當第一個啊!」

「才沒有!」我用手打掉摸我腦袋的手。

噹!的一聲告訴我們便當已加熱完成。

「恩,沒有就好。好了,吃飯。」幸村笑笑的起身去拿已經熱好的便當,小心的用毛巾包好放在我的手上,遞上環保筷:「快吃吧!等一下還要去動物公園呢!」

看著手上的熱便當,再看看幸村優雅的吃相,認命的動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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