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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登....

幸村詢著聲音的出處,原來是薪的手機響了。

為了不讓手機震動聲,吵醒正在休息的薪,幸村右手握好方向盤,左手伸進薪西裝外套的口袋,拿出震動的手機,來電顯示為''青木''

「我是幸村。」

目前青木仍然負責鎌倉滅門血案,這時候打電話來應是案情有所進展,所以幸村直接替薪接電話。

「呃...幸...幸村!」青木詫異的看著自己的手機,沒錯阿!是室長的電話啊!怎麼會是幸村接?「幸村...怎麼是你?室長呢?」

幸村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薪:「室長在休息,怎麼了?」

「喔,那..麻煩你等室長醒後幫我跟他說一聲,就說我找到了露口娟子的犯罪證據了。」青木提醒幸村代為轉告。

「我知道了,我會轉告室長。」說完幸村就掛掉電話。

站在青木旁邊的岡部皺眉聽著他和幸村的對話,開口詢問:「室長怎麼了?」

「啊!幸村說室長正在休息,我讓他幫忙轉告了。」青木老實回答岡部的問題。

岡部聽完後,原先皺著的眉頭不但沒有紓解,反而皺的更緊了。

室長他.....似乎越來越放心幸村了。

 

幸村駕著返回第九的停車場,停好車,幸村正想叫醒旁邊的薪,孰料薪已經醒了只不過眼睛還有些迷濛,而這樣的薪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動人,讓幸村心不由自主的漏跳一拍。

「薪...到了。」幸村動動喉頭,聲音低沉的喚著薪。

「恩...」我打了哈欠,果然還是睡一下精神會比較好。

幸村走到副駕駛座替薪開門,順便報告剛剛青木的事情。

「恩,走吧!」看來這根木頭終於開竅了,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用平井學的狗,取得的MRI畫面。

 

「室長!這是平井學的狗''ZIP''的腦部畫面,而這個....」青木操縱MRI機器,鏡頭隨著ZIP的視野,看到了的森森白骨似乎還透著寒意。

呃...真是詭異的畫面,因為狗是色盲,所以整個畫面都是紅色調,加上森森白骨,一種異樣的視覺感覺從腦中升起,讓看到的眾人有些不太舒服。

「室長,這些就能成為呈堂証共,那麼露口娟子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青木像找到狗骨頭的狗狗一般,興奮的發言。

「岡部,連絡一課、鑑識科去現場採證,還有申請搜索票逮捕露口娟子。」我向著岡部下令。

「是,室長。」岡部拿起電話開始聯絡相關單位,逮捕露口娟子。

 

「耶!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我們去開慶功宴!」曾我和小池異口同聲的喊。沒辦法已經泡在第九好幾天了,終於解脫了,不好好慶祝一下怎麼行。

「恩,大家辛苦了,好好去喝一杯吧!」岡部難掩破案的喜悅。

「室長!一起吧!」幸村倚牆而立,開口邀請薪一起參加。

我看著大家閃閃發亮的眼睛,笑的很溫柔:「恩,這場算我的。」

哇!室長笑起來整個人好像會發光,好漂亮!

 

來到居酒屋後,大家開始點餐,喝酒。

酒過三巡後開始有些亂套了,什麼黃色笑話、美女、八卦紛紛出籠。

依照尊卑,我坐在最裡面的位置,然後依照輩分左一是岡部、右一是小池、左二是曾我、右二宇野、左右末端就是幸村跟青木。

不過那是跟開始的坐法,等到大家喝開後,分際就開始大亂了。

小池跟曾我常黏在一起,所以換了座位,然後小池又提議玩什麼大風吹的遊戲。

總之,除了我以外,所有位次全都跑掉了,我也不管,只是笑著由著他們亂鬧。

「薪,很開心?」

玩了不知道第幾輪大風吹,幸村來到了岡部的位置,學著我的樣子以手撐頭,看著歡樂的一群人。

「恩,偶爾這樣也不錯!」我看著眼前的人們,腦中閃過薪先生許多的回憶。如果....那個人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也許今天,他也能看到這樣的場景吧......。

幸村看著現在的薪,跟工作時判若兩人。工作時那種強大到令人生畏的氣場,讓人無法靠近一步;而現在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溫柔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想親近。

這樣的薪,很迷人....。

 

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開進了古樸的日本宅院中。觸目所及都是典雅的小橋流水,松柏長青、桂竹梅菊好不詩意,顯示出這座佔地廣泛宅院的主人身份非富即貴。

等候在旁福伯,看著車主將車停好,連忙迎了上去:「薪先生,好久不見了,老太爺總算把您盼來了。」

沒錯,下車的正是薪。

自從貝沼事件後,福伯已經一年多沒見到薪了。比起一年多前的他,本就纖細的身子,現在看起來更加瘦弱,好似隨時會隨風而逝,但令人慶幸的是,精神看起來還不錯,笑容也真實起來,看樣子那件事薪總算放下了。

看著眼前的老者,我揚起的溫和的笑容:「福伯,好久不見了,最近身體好嗎?」

「託您的福,身體很好。半年前我的孫子出生時,有勞您託人稍來祝福。」福伯側身帶路,順便跟薪話話家常。

「不用客氣,看您身體健康我就放心了。」

昨晚接到電話時,我才想起真田家與薪的關係不淺。

薪與真田老太爺相識,是還在念警大的時候。當時老太爺還是警視總監,偶爾會到警大看看大家訓練劍道的情況,那次剛好輪到薪跟劍道教官對練,薪以小博大、以弱勝強之姿,一本之差擊敗劍道教官,從那時起老太爺就特別關注薪。自從退休後,不論是工作還是假日,老太爺總會要薪得空就多到神奈川看看他,雖沒有血脈關係,但老太爺待薪就像自己的孩子般愛護,這讓早年失去家庭溫暖的薪倍感溫暖;不過自從貝沼事件發生後,薪就再也沒有踏進真田家的大門。

福伯領著我到老太爺所在的地方,彎身替我拉開紙門。我欠身言謝,走了進去,向裡面的長著行了最正式的日本禮節:「老太爺,好久不見,讓您擔心了!」

 

看著真田家僕從有些忙碌的身影,幸村向另一頭正坐著下棋的真田說道:「今天你家有客人?」

被問的真田,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將棋下好後才抬眼回答:「恩,今天家裡來了個老朋友。」嘴角竟泛起了不多見的笑意。

看到這樣的真田,幸村好奇心就被勾起來了,看樣子這位老朋友在自家友人的心中佔有很重要的位置啊!

「而且,這個人你也認識。」真田像是說謎語般的,示意幸村快落子。

嗯?他也認識?除了自己以外,真田的交友圈也就這麼幾個人,要不是原先立海網球部的成員,就是其他頗有關係的競爭學校的友人們,他們自己都認識,可是他們與真田老太爺卻沒多大關係,而某些人到現在都還很怕老太爺呢?幸村想起了文太、赤也第一次見到老太爺的情景不覺笑了起來,他們跟老鼠見到貓一樣,跑到角落瑟瑟發抖。

所以....會是誰呢?幸村摸了摸趴在自己腳邊的海洋。

海洋瞇起眼睛享受來自幸村的撫摸,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搖,突然像是聽到什麼般耳朵立起來,頭抬起來看著外面。

看到一系列變化的幸村,順著海洋的視線看向外面,轉過頭問:「海洋?怎麼了?」

剛問完,海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出去,幸村和真田一愣,連忙起身追出去。海洋訓練有素、同時也不是第一次來真田家,但卻從未出現這種暴衝的情形,這讓幸村很擔心。

 

站在樹下的我,看著比印象中更加茁壯的櫻花樹,突然有種景物依舊、人事全非的感覺。這裡的一切對我來說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現在的我不是真正的薪先生,熟悉的是這裡像記憶中那樣從未改變......。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看來,今日的我同崔護一般呢。

還沒來得及感慨完,腳邊忽然傳來毛茸茸的觸感,我疑惑的低頭一看:「海洋?」牠怎麼會在這?下一秒我的疑問得到解答。

「薪!」

回過頭就看見定格在那的幸村,與跟在後面跑來的真田。

「幸村、弦一郎。」

我微笑向他們打招呼。

 

「原來,弦一郎的老朋友就是薪阿!」幸村看著眼前的真田,笑的異常燦爛。

真田無言的看著笑的背後百合朵朵開的幸村一眼,轉頭問候薪;「薪先生,好久不見了,即使在警視廳仍不常見到您。」

我摸摸趴在我腳邊的海洋說:「一課與第九本就不同,不常見那是一定的。如果有事的話,照舊打電話給我吧!」

「薪跟弦一郎怎麼認識的?」幸村好奇的盯著眼前的薪發問。

「唔...大概十一年前認識的吧!那時我受老太爺之邀來真田家賞花,碰巧遇到正在練劍的弦一郎,老太爺就讓我跟弦一郎比一場,那個時候認識的。」我歪歪頭回想薪先生的記憶,確實是這樣紀錄的沒錯。

「喔!那是誰贏?」幸村看向真田,真田似乎想到當時的情況,不禁臉一黑:「我輸了。」而且淒慘無比,還被爺爺加倍訓練。

看到真田的樣子,幸村明白薪的身手原來有老太爺的加持,怪不得這麼厲害。

我抬頭看向幸村:「你呢?怎麼會在弦一郎家?」

「每個月弦一郎都會抽空回家,我就順道一起回家,之後再來弦一郎家坐坐。」幸村溫柔的回答我。

得到答案的我不禁失笑,對啊!他們可是原立海大網球部的正副部長,又是老朋友會在一起那是自然,我居然忘了。

「小少爺、薪先生、幸村少爺,餐點已備齊,老太爺請三位前去用餐。」一位僕人,跪坐在門邊提醒我們可以用餐了。

「我知道了,薪先生、幸村,走吧!」真田帶路前往飯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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