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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洗好澡的我,一邊擦頭髮一邊欣賞宅院中的景色。

即使是現在,也很難在日本找到如此規模的日式建築群了,夜晚涼風吹拂、四周靜謐、安靜祥和,果然是適合放鬆身心的好地方,比起市中心的吵雜,我更喜歡這裡。

走著走著,似乎好像聽到聲音,我停下腳步細細一聽,好像是笛子的樣子,隨著聲音,我找到了主人,原來是幸村。

幸村穿著淺紫色睡衣,隨性的坐在走廊上,雙手持笛放在唇邊吹奏,修長的手指依照樂曲跟著的上下擺動,唇邊揚起溫柔的微笑,月光灑落在他身上泛起點點白光,這樣的幸村,不禁讓我有些失神。

一曲而終,幸村像是感受到我的視線似的,轉過頭來對著我笑說:「薪,洗好澡了。」

聽到幸村的呼喚,我回過神來走過去坐在幸村的身旁:「想不到,你竟是音樂才子。」

「呵呵。」

對於我的讚美幸村笑而不答,看到我濕漉漉的頭髮,幸村起身來到我的身後,跪下來幫我擦起頭髮。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著時讓我嚇了一跳,連忙把手往上伸,嘴裡跟著開口:「幸村,我自己來就好。」長這麼大,還沒讓人幫我擦過頭髮。

「別動。」幸村溫潤略帶低沉的嗓音從頭頂上傳來,止住了我要往上的手,只好放棄任他擺弄。

「好了,已經入秋了,頭髮不擦乾是會生病的。」幸村滿意的看著已經乾的頭髮,走回我的身邊叮嚀我。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點頭,不過...剛剛心裡的異樣....。

幸村藉著月光打量眼前的薪,月牙白的睡衣,加上剛洗好澡雪白的肌膚更顯紅潤,細緻的側臉,身上還帶有淡淡的桂花香氣,看的自己怦然心動。想起第一次見到薪,直到現在..看來自己真的深深喜歡上眼前的這個人了。

「幸村,還會吹其他曲子嗎?」我轉頭詢問身旁的幸村。

「薪,想聽什麼?」幸村點頭,換個舒適的坐姿。

「隨意,我當聽眾。」

隨著笛聲再度響起,漸漸撫平剛剛升起的奇怪感覺,這樣的夜晚,很美好。

不知道吹了幾首,當肩上傳來不屬於自己的重量時,他才知道薪睡著了,幸村看著已經睡著的薪,笑的很溫柔。

小心的將薪抱起,走到薪的客房,輕柔的將他放進被窩裡,仔細的替他蓋上被子,看著薪恬靜的睡顏,幸村忍不住低頭輕吻薪光潔的額頭,像是對待珍寶般呵護,溫柔凝視毫無防備的人兒:「晚安,薪。」

幸村關上房門,正準備回房時,在轉角碰見了真田,真田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幸村。幸村大方回視,這麼晚了早起早睡的真田照理說理應睡下,可現在居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恐怕是為了........房裡的薪。

這樣的對視不知道過了多久,真田突然說話:「幸村你....待他與眾不同。」

按照真田多年的了解,幸村是典型的面熱心冷的人,與人相交總是保持一定距離,但他對薪先生完全不是同套標準。於公,薪先生是幸村的上司,他該尊稱其職稱;於私,薪先生的年歲與幸村有段差距,再熟悉也不該直稱『薪』而應該像自己一樣稱『薪先生』才是。

還有眼神,幸村看薪先生的眼神,就像自己看到大哥看大嫂的眼神一樣──是愛情。

看著面前的真田,幸村輕笑:「我喜歡他,很喜歡。」喜歡到不惜來到第九,也要到他的身邊看護他。

「我知道了,薪先生他....」真田背對著幸村,自顧自的開始說起薪的故事、遭遇及所承受的痛苦:「他是個不懂得求救的人,這是他強大同時脆弱的地方,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成為他的港灣,成為他可以依靠的對象。」如果這個人是幸村,他相信薪先生是會幸福的。

「謝謝你真田,我會的。」我會真心實意的對待他,只要他願意,我願伴他一生。

 

 

''為您播報下一則新聞,警方再次呼籲民眾提供有關電車藥劑師被殺案的相關情報。理中小姐於本月二十二日於電車中遭到殺害,犯人在混亂中脫逃,還請當日有目擊的民眾主動提供線索,以利警方緝兇.....。

「生了喔!今早四點零三分出生,是不是很像我呢!宇野先生、小池先生、曾我先生.......」

我一進門,就看到青木上竄下跳的跑來跑去跟大家炫耀自己的外甥女,搞的好像是自己的小孩似的。

「看到她安然的睡在我的懷哩,我就知道這是親情的力量,這也讓我燃起了對工作的熱情,即使是冷漠的薪室長我也.....」青木陶醉的緊抱著自己說的正歡,完全沒看到我就站在他的面前。

其他人一看到我立刻傻住,該幹麻就幹麻,愣是沒有人要跟他說一聲我就他眼前。

跟在我身後一起進來的幸村,低低的笑了起來。

原先閉眼陶醉的青木,正納悶怎麼突然安靜下來,一睜開眼就看到我站在他的面前,整個人定住,三秒後轉身像宇野說:「我錯了,宇野先生。」

把宇野下了一跳,心想''白痴青木,不要扯到我的身上''。

「你們,停下手邊的工作....」我瞥了一眼遭受打擊的青木,走向會議室。

曾我眼看不對立刻替青木辯解:「室長,青木是因為他的外甥女出生所以有點得意忘形,才會忍不住....」

聞言我拍一下桌子:「岡部,有案件!」真是的我有那麼小氣嗎!

 

 

「押井正、森山渚他們朗人都是遭到銳利刀刃近乎平行的走向劃開,死因為失血過多致死,兩具屍體都被隨意棄置。」我站在台上報告。

宇野若有所思的說:「前幾天也有類似隨機殺人案的樣子,被害者好像叫..野方,好像也是在這附近。」

「所以這件事才會由第九負責,正如宇野所說,呈現連續殺人案的情況發展,類似的犯罪手法、凶器、性別、年齡等都毫無相關,唯一一樣的是,居住地區。」我將被害者死亡地點標記出來:「這一星期以來,遭到殺害的全都住在私鐵新宿線的周圍內,幸村,你有想到什麼嗎?」我將視野聚焦坐在後的幸村身上。

「一個星期前,田無車的藥劑師被殺案。」幸村心領神會的說出解答。

「那輛電車每天行駛,搭乘者少說也有數萬人,但至今沒有人願意出來說明當日的情況,私鐵為此廣調周邊監視器仍一無所獲,這簡直就像是都市奇談!」小池仰著投頗為訝異的說道。

「所以跟這起案件有端連嗎?」岡部看著我詢問。

「首先,大家先解開這三件殺人案的全貌....盡力去解開,不過在此之前,請大家優先確認...」我手插口袋,環顧在場所有人

「一個星期前,七點四十發車從田無開往新宿的列車上,確認他們三個人是否存在。對吧?」幸村接過我的話繼續說下去。

大家有些意外的回頭,怎麼...感覺幸村跟室長越來越合拍呢!

我給幸村一個自信的微笑。

「室長,又有受害者出現了。」宇野一首聽著電話一邊向我報告:「岸谷理香子,被利刃割頸而亡,地點在...江古田二町木,是同一條!」

「看樣子,可視為連續殺人案件。」我將標記標上,蓋上筆蓋:「你們還等什麼?想等第五名死者出現嗎!」

 

「幸村,你現在的視覺者是?」岡部的聲音從旁邊的機器傳來。

「是岸谷理香子。」幸村左手撐住下巴,邊看邊回答岡部。

她在看指甲?不過要先確認一星前她是否有搭上那班車,手機?有了!「室長!」

「手機日期是一星期前的十一月二十二日,七點四時,田無發車,剛剛那是沼袋站。」幸村看著螢幕向我報告:「藥劑師那班車,八點二十停靠高田馬場站,也就是她有可能看到藥劑師被殺的影像!」賓果!

我立即轉頭看向岡部:「岡部,把幸村的畫面放上大螢幕,所有人中段作業看大螢幕。」

「哇,幸村你也太有效率了吧!」、「這是新人王的意思嗎?」眾人的稱讚聲此起彼落。

不過岸谷理香子一直沒有看其他地方,眼睛直盯手機。

「真是的,這就著盯著手機看也不怕眼睛會看壞。」因為看不到其他畫面,小池抱怨著。

「這什麼團體名啊?」青木有些傻了。

「難不成你要少女聊政治?」曾我接著的青木的話堵他。

正當大家有些不耐煩時「啊!出現了森山渚!」眾人眼睛一亮。

「原來她跟藥劑師一起上車。」小池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

「那現在要看看押井正和林田雅子是不是也在車上。」岡部目不轉睛的看著畫面。

我看了一下螢幕:「押井正坐在岸谷理香子的左後方,林田雅子上車後坐在前進方向右邊位置上看書。」

所有人愣住,室長在講什麼?我怎麼沒看到!?

「室...室長,你不是第一次看嗎?哪裡?你從哪看到的?」岡部靠在我的旁邊,神情誇張的問我。

我站起來,看著大家:「理中恭子在哪裡,在你們找到前我先不說,情況有變再叫我。」起身閃人。

「室長,我跟你一起。」幸村追了上來。

诶!!幸村也知道了!!

「為什麼就我們沒找到!」曾我看著離去的兩人,傻傻說道。

「室長就算了,為什麼連幸村也能找到,他是吃了室長的口水嗎!」小池暴躁的抓著頭髮。

岡部頗為無奈的看著離開的兩人,他們越來越像了呢。

 

我看著坐在前面幫忙泡茶的幸村,有些好笑的說:「你剛...好像打擊到他們的自信心了。」

幸村把泡好的茶遞給我,然後一臉無辜的說:「有嗎?不是看的很清楚嗎?」

「哈哈!」這傢伙真的很壞心!我不由得笑出聲來。

看著難得笑的這麼開心的薪,幸村忽然覺得剛剛打擊前輩的舉動真是件有趣的事。

 

在他們找到後,我和幸村回到搜查室。

我看著岸谷理香子的畫面,開始若有似無的偏移到理中恭子:「似乎起了爭執。」

聽到我的聲音,岡部立即反應過來:「是的,不只是岸谷理香子其他乘客都開始時不時的窺伺理中恭子那個方向,但因為她朝著另一邊說話,所以...」

「前面的男人身旁座位是空的。」我打斷岡部說話。

「啊?」岡部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覺得奇怪嗎?明明是通勤時間照理來說電車裡應人滿為患,但是那個男人身旁的空位卻沒人?」我翹著腳,將手上在膝蓋上。

「啊!對面的林田雅子下車了。」小池注意到了。

「她在哪站下車?」我問。

「她是最後一站,新宿站。」宇野拿著資料比對。

「明明不是到站卻下車嗎?」幸村盯著螢幕。

「室長,那個男的。」青木大叫拉回大家的視線。

接下來我們看到一連串的遇害過程,岸谷理香子因為犯人的恐嚇,嚇的不敢往那個方向看,最後她再次看向理中恭子那個方向時,理中恭子已經倒下,身邊的男人由胡子男,換成一位年輕男子。不能確認的是,難道是因為岸谷理香子最後回頭,所以導致第八天被殺嗎?

 

「室長,請你看一下」幸村出聲把我叫了過去,指著犯人看被害人的指甲:「犯人似乎是在確認什麼一樣,而且手指的顏色跟平常不同,而這或許是找到犯人關鍵。」

看著眼前的影像,我直覺性拿出手機,撥了一通從鈴木先生死後,新先生和我都沒撥過的電話,要接通的那刻我停了一下,猛然合上手機。

「岡部,打電話給第一,讓三好醫生過來一趟。」說完我就離開辦公室了。

把薪一切動作收進眼裡的幸村,有些擔心的看著已經消失的背影。

 

三好雪子醫生,坐在MRI的大螢幕前,看著押井正、岸谷理香子被害時的影像,幸村在一旁解說:「所以,是否只有犯人知道的某些印記,而它恰好顯示在指甲上呢?」

「夠了。」三好伸了個攬腰:「這些畫面真是讓人想睡覺,這四個人的遺體我全都檢查過,完全沒有可疑的地方,不管是血液、肝臟、指甲都沒有驗出有毒物質,還有押井正患有糖尿病,岸谷理香子指甲縫的纖維已經拿去化驗了。以上還有問題嗎?」三好看著眼前的漂亮男子,喔!什麼時候第九除了薪之外,又出了個美男子,難道第九專出美男?

幸村皺著眉頭看著眼前與薪相似的女人,沒有說話。

「看樣子應該是沒有了,好了!我要走了,我的情人還在等我呢!」屍體情人。

「所以,您是絕對不會失誤是嗎?不會漏看例如說生前有,死後卻消失的症狀!」幸村將盯著MRI的目光,轉向正要走人的三好身上。

「你以為我當了幾年的法醫!憑什麼質疑我的專業!」三好有些惱羞成怒的走過來,惡狠狠的盯著幸村。

幸村完全沒被眼前氣勢洶洶的女人影響,語氣平淡的說:「我也是醫生,連醫生動手術時都不敢輕言說出手術會百分之百成功;而今您的判斷是否過於草率?」

「你...」氣急的三好想都沒想一個巴掌就呼了上來,幸村一個閃身輕鬆躲過。看到幸村居然躲開,三好更氣直接出拳攻擊眼前的幸村,只見幸村伸出左手,一記擒拿手就將三好的手抝到背後,最後輕輕的往前一推,鬆開手。

幸村、三好在第九的這一連串全武行,發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大家根本來不及反應,都傻傻的站在一旁。

滿腔怒意沒法出的三好找上了站在一邊看戲的薪:「小剛,你的部下怎麼這麼欠揍!真的很失禮!」說完還裝模作樣的給我一拳。

我沒閃,老實的接下不輕不重的一拳:「抱歉!雪子小姐,都是專業醫師,我沒法幫妳。」

岡部指著打了薪一下然後瀟灑離去的三好,暴躁的說:「這女人,她居然打了室長!她真的是女人嗎!還有小剛是什麼啊!」室長的名字是她叫的嗎!

小池、曾我攔著要暴衝的岡部:「好了,好了,岡部先生,室長也沒受傷嘛!就不要跟女人一般見識了!冷靜!」

幸村站在一旁,不發一語的看著已經離去的三好跟完全不躲閃薪,耳邊突然想起真田所講的話,有關於三好雪子、薪還有鈴木克洋之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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